无牙仔的绿幽灵

【EC/ABO】双重否定(二)

书信体(教授写给Hank为主),abo(二设中ao性别生来确定,但16岁之前分化的并不完整),王国设定,能力保留✔  


简单概括:每天都在复仇欲中醒来的老万和低调赚钱无意参合王冠争夺战的教授相遇了。他们不停的否认自己,最后还是没克制住,给对方盖了章。


亲爱的Hank:


上次你在回信中说起你从新老师那里收获颇多。这位顶尖学者为获取更多物种的信息,惯于四海为家,能找到他是件极幸运的事,我真心为你高兴;而鉴于你一贯的慷慨,我决定寄希望于由你转述我们拜读他著作时产生的疑问,并慷慨的分享著者本人的解答。


请不要为我的状况太过惋惜,我的朋友,来往于王都与Erik领地的这段时间于我而言并不完全是颠簸:和那次狩猎的大部分参与者们一样,我并没有立刻离开王都,且在一番犹豫与抗拒无效后,任由Lehnsherr公爵的私人邀约与频繁造访覆盖整个无聊的社交季。


Erik对如常人那样交流而非接受读心者们习惯的那一套很执着,我尊重了他的意愿(虽然我恐怕才是在每一次会面中更小心翼翼的那一个);有趣的是,即便我们在很多问题上的看法上南辕北辙,他也不会在我放弃读心时多做掩饰,那些分歧和冲突仍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烦闷或者尴尬。


如若不是现实使然,我们一定会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请上帝与你都宽容我在此处吝于辞藻,如果这尚不算忸怩的话。


哦好吧,是的,我是如此享受他的陪伴,甚至还逐渐着迷于他那孩子气的坦诚。


另外,我在公爵领地的首府遇到了那位与你老师在学术观点上针锋相对了一辈子的巨擘。他似乎如外界传言那样,因对自己激进的政见从不掩饰而陷入麻烦(不得不说,在对待世俗生活的态度上,他与你的老师完全相反),如今他恰好在此处受公爵本人的庇护。


他的学识见地不负盛名,巧的是,这位和我们一样拥有独特能力的学者在医学上也颇有建树,Erik已经拜托他医治一个因幼年时期重病而无法彻底分化为omega的怪胎。


而作为怪胎本人,我在这份好意面前笨拙到手足无措。


其实这种顽症所带给我的痛苦,远不及他人提起这病时表现出的异样与父母在我长期医治未果后的长吁短叹来的可怕;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没向Erik倾吐这些感受,他就要求医生对这份委托守口如瓶:看样子他是想把这场安排装点成一个“恰好“,而理论上这会使我在突然砸来的好运面前不会抱有太大压力。


我的朋友,假如刻意忽略我很容易就能探知到实情这一点的话,我大概会为他的体贴而窃喜不已,但那时的我已在他的悉心示好中徜徉了一段时日——我会承认自己时不时因此而感到矛盾,甚至无地自容——我绝望的发现他的这份好意迫使我必须正视那道缺陷,并在频繁使用“至少可以不受困扰的自由生活”的念头自我慰藉多年后,还是得承认,那就是缺陷。


他一定是出于好意,但这份好意让我所承受过的古怪眼光于一夕之间有了最有力的同盟。


幸好Charles Xavier稔知在命运面前保持微笑的关窍在于接受现实,毕竟考虑到我的健康已经够令我的家人遗憾的了,一个安稳的未来已是我能给他们的全部许诺。他的大费周章不会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几天,他从我这里见识到了各种推拒邀约的理由——我并没有试图用这段时光理清什么,但却疲惫的仿佛一下子看清自己过去的努力尽是徒劳——不过第五天夜里,我还是决定见一见他。


Erik大概会为我终于接受了邀请而长舒口气,却也绝想不到我已全副武装,把对这段友谊的憧憬与惋惜都卷裹起来。


坐在赴会的马车里,我手里攒着小小的药瓶——哪怕是这几天我也没有停止服药,但此刻我带着即将解脱的快意——对于健康与婚姻,我早就不报期待,他也实在不必花费心思。


实际上所有人都不需要于此大费周章了,因为被困在王都不能脱身同时陷于他们的同情无法分说的Charles Xavier于此夜正满了16岁,身上依然没有散发哪怕一点属于Omega的气味。


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我没有远远看Erik走过来就开始质疑自己的计划是否太伤人的话。


在这场悲剧中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国王总不会缺席:从那次狩猎脱身后,他大概是被死敌毫发无损并力挽狂澜的样子刺伤了身为君主与强大禀赋者的自尊,对Erik的仇视终于明目张胆了起来。现在哪怕是舞会上最专心于美酒和舞步的人都知道,照这样下去,来自国王的羞辱与公爵的还击马上就要在阳光底下过招了。


可我真没想到,这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只等应验的猜想会藉由我成了真:我们的陛下,在舞会上看见他鲜少露面的死敌兼远亲与我交谈后,先是满含恶意的调侃了几句,之后就干脆半真半假的撮合起我们来。


我连围观者的表情都不愿意多看,更别提细读四周骤然活跃起来的思维,我知道那都是什么意思:一个因无法彻底分化而很可能无法生育的Omega,和一个对兼具杀害父母之仇与夺取王冠之恨的仇人效忠的Alpha,他们的结合多么有趣啊!


国王的笑容和周遭的低声哄笑令人永生难忘,我呆立在原地,控制自己不要把手里的小药瓶捏碎。


今夜的Charles Xavier的此刻仍旧没有一点Omega的味道,而这傻瓜片刻之前居然妄图以此来挫伤别人。


我在思维中反复向Erik道歉,告诉他他可以痛恨我的懦弱,我的自尊在对家人与他的惦念面前一文不值。可我也是最不想他的人生再有任何尴尬的人,而且只要还有一点能力,我就一定会避免让自己成为他尴尬的始发点。


他如初见时一样,并没在思绪中回应。


而当我终于敢看向Erik的眼睛时,却发现他的眼神平静极了,向我伸出的手也出奇稳当。


我多怕那一刻听到他心中有哪怕分毫的无奈啊,但两个多月间对能力的克制早就让我精疲力竭。我颤抖着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空张了不知多久的手中,然后放任思维也慢慢向他靠拢,就像被追兵围截至绝境的人纵深跃入陌生的湖。


幸运的是,我的头脑和手掌都在一瞬之间被温暖包围。


等我终于想起来该和他说点什么的时候,我们离舞池中央已经就剩一步之遥。之前我走神的太厉害,要不是他开口问我“喜不喜欢”,我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何时戴上了一条蓝宝石项链。最让我惊喜的是,接下来他第一次在思维中试着与我交流:他说这条项链所镶嵌的蓝宝石取自他母亲的生前爱物——一枚漂亮昂贵的胸针。今晚见到我之前他担忧这份生日礼物会不会被我拒绝,刚刚又忧虑作为求婚成功后的第一份礼物,这条项链会不会被他的配偶喜欢。


这次换成我无法直接回应了,因为我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的笑容。希望我的傻模样会被上帝谅解。


在这之后,我俩只在舞会里稍作逗留就一前一后离开,毕竟再呆下去,所有人都会看见两个刚被戏弄的人开心的傻笑上一整晚,而这比艾瑞克和国王决斗的情景还可怕;同时我还对在场的另一位读心者,也就是Emma·Frost女士有所顾忌。同为读心者的我知道,思维可以被一定程度的隐藏,但强烈的情绪却更容易被发现,今晚我们暴露的已经足够多了。


我们的傻笑在商议如何安顿我的家人时终于停了下来。道别后我为家人还有我们两个的未来想了很多,最后在到底选用哪一块私藏的宝石来修好被Erik拆解的胸针的犹豫中,我终于得以安睡。


接下来几天,我发现自己依然在为未来伤神,但对那晚的决定却也绝无悔意。我惊讶于自己的变化,同时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勇气,可Erik这个混蛋,居然打算把我和我的家人一起送到远远的,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再与我相见!


哈,哈,哈!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准备像个神话里的勇士那样披荆斩棘去了,而我最好呆在他安排的固若金汤的小窝里,日复一日安心等待,直到一架华美如传说中精灵所铸的马车来接我去他的宫殿,或者干脆就是一封笔记潦草甚至带着血迹的信件砸到我脸上,并告知我再无见到他的可能。


他怎么能这么做!


亲爱的朋友,看到这里你大概在为我空前的愤怒感到震惊,也许还会觉得我错待了他的好意。但请放心,我目前出奇的冷静。


送走了父母和妹妹,我骑着Thalia回到了他的府邸,然后运用自己的能力,越过他的防务守卫、管家与诸多仆从甚至还有几位心腹侍从,坐在他的秘密书房里边喝茶边等他。


出于对他那过度保护欲的无可奈何,即使他的府邸在应付读心者时显得无计可施,我也不会多加嘲讽,不过既然事关他的自大傲慢,还是不要等闲视之的好。


实际上我敢说Thalia也会因此生气的:就在我们刚刚认识的第二天,他先是再次对前来领回Thalia的我盛赞这匹异域良种被照料的很好(是的,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已经对我的马赞不绝口了),之后就任由古怪且欲言又止的神色在脸上停驻了一段时间。


即便不使用读心能力,我也能对他的想法猜到一二。


Thalia来自于一个生于更温暖干燥国度的族群,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是近些年声名鹊起的良驹。Erik早有意大量购置这种马,但转手商开出的价格高的离谱,更可怕的是,这些聪明强壮的马儿对我们这里的食物与气候似乎不太适应,马驹大多早夭。


在他的前三次拜访里,我都在等待他的直截了,可他仿佛是打定主意对这事保持沉默。而在此之后,我成了时不时欲言又止的那一个:近些年来,我的家族在积累的同时隐藏了很大一部分财富,倒卖马匹正是我们赚取利润的渠道之一。至于说到隐藏财富的方法,我的能力帮了很大的忙:出手阔绰的买主们带走了心仪的物品,售卖者的身份被伪造的天衣无缝,实在是宾主尽欢。


五年前他的心腹封臣费尽周折找到了我父亲,并在一次秘密接洽中表达了大量购置优质马匹的意愿。他给出的价格十分诱人,但却不愿透露自己那位尊贵委托者的身份,可惜的是实际情况瞒不过在场的我。


父亲不想我的家族卷进早晚还会打响的王冠争夺战里,于是我运用能力修改了那位代理人的记忆,相信他在向Erik汇报进展的时候一定会说“只不过是个漫天要价的黑心骗子而已,完全靠不住”;此后为了保险起见,作为唯一掌握了帮助这种马增强环境适应力药方的转手商,我的家族几乎停止了对它们的倒卖。


我迫不及待想看Erik因自己即将和一个“黑心骗子”结婚而大惊失色了,而即便他蠢兮兮的表情能够取悦我,朝着他英俊的脸来上一拳的计划仍不能够作废。


另外,就在你写这封信前,我还草拟了一份清单。西彻斯特的东部有辽阔的湿地森林,那里产出很多能够治疗外伤的神奇草药,如今那些植物已到了可以摘用的时节,我的医生教了我一些能够长时间贮藏它们并将其更高效利用的方法,我已经将详细步骤写下,一会就寄给可靠的人。


其实我更希望这些草药别有用武之地:想想Erik与他死敌的能力,我真该祈祷接下来我们将迎来的仅仅是一场战争,而不是屠杀。


亲爱的Hank,现在有两件事我要拜托你,首先就是关于我的家人。他们目前已经被我们送往远离王都与王国要塞的地方,那里气候温暖湿润,适合我焦虑的父母舒缓身心,距你目前求学的地方也不远。如果可能的话,我的朋友,我恳求你帮我照看我的家人,尤其是Raven。我的妹妹是个生性好强的姑娘,兼之太过关心我的状况,请务必帮我开解她,不要让她因一时冲动回到西彻斯特或Erik的领地。


至于另一件事,你大概会很有兴趣:我可敬的医生就你老师近两年的著作谈了很多,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在得知我和你的际遇后希望我们能把他的话传递给自己的老对手。


我不知照做的话是否过于唐突,但他一再向我保证他的老对手绝非拘泥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人,且“一旦发现自己离群索居时发出的呓语有了听众会很兴奋”。总而言之,他很热心于这次联络,甚至还主动把自己的意见整理成了一张清单,我已将其附在这封信里,请你帮忙转交。

                                                         

                                                             您忠实的Char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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