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仔的绿幽灵

【EC/ABO】双重否定(一)

书信体(教授写给Hank为主),abo(二设中ao性别生来确定,但16岁之前分化的并不完整),王国设定,能力保留✔  

简单概括:每天都在复仇欲中醒来的老万和低调赚钱无意参合王冠争夺战的教授相遇了。他们不停的否认自己,最后还是没克制住,给对方盖了章。



亲爱的Hank:


别来已近三月,你在远方安顿的如何?游学之旅还顺利吗?


我得承认自己对你十分羡慕,且也曾异想天开的认为我对自由展开求学之路的向往已经被上帝允准了。


是的,距离十六岁还有不到三个月,我仍旧没有彻底分化的迹象。


这意味着我父母那微薄的希望与愧疚马上就要消散,我大抵也没了成为一个完整Omega并通过与贵族结合的方式使我的家族更上层楼的能力。如此一来,我将会卸去沉重的负担;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开始淡忘正是他们当年对我病情的轻视断送了这份希望。


毕竟生活总要继续。


放任自己沉浸在对未来的畅想中已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常态,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必须有所收敛。


最近我随父母来到寒冷的王都以参加国王举办的狩猎(即使我给他们的希望越发渺茫,错过紧跟着这次狩猎的社交季对他们而言仍旧无法想象),你知道,我对手持兵器在陌生树林或草丛里追逐动物既无经验,也无兴趣。大概也正是太过漫不经心的缘故,我迷了路。


森林里的迷路者可能面对的危险太多了,为了不被附近的野兽袭击或者被狩猎意兴正盛的其他人误作猎物,我向四周投射思维以求援,但首先回应我的可不是什么好心的救星。


一个混乱的头脑正在痛苦中挣扎,他在思维中断断续续的大吼意味不明,我怕他正被森林中的什么野兽缠住,就一边更频繁的向周围投射求救讯息,一边向他那里赶去(我能感觉得到他那里的情况有多严峻,以至情急之下我忘了跨上自己的马,而这直接导致了一场悲剧)。


我在一丛茂盛的杂草后发现了他。没错,就只是他而已,没有什么猛兽吞人或错把人类当猎物的惨烈现场。我试着进入他的思维并尽力帮他平静下来,但这家伙清醒过来后回应给我的瞪视探究又警惕,我的思维也立刻被他在头脑中怒斥,论起那股凶狠劲头,只有死里逃生的猛兽稍堪比拟。


我理解他的反应,但也必须为自己的运气叹息。


我救了Erik Lehnsherr。


这并不是说我后悔运用能力救助一个陷入困境的人;施予善意这件事与对方是谁无关,哪怕对方身负战场上残暴生活中寡言乖张的名声也一样,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虽然有关他父母早亡缘由的版本众多,矛头却无一例外都指向了国王Shaw。现在,流言已经在我们思维的短暂接触中被证实了,而他的头脑中因为复仇可能无望而产生的不甘,要远远胜于因危险而升起的的恐惧。

 

他此次的遭遇应该拜某种药物所赐,那让他意识混乱,能力也受到了一些抑制,所以如你所见,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件事与国王脱不开关系:迫于压力,国王没有杀掉当时还年幼的公爵继承人,但正如幸存者心中尤恨,高抬贵手的国王一定也在等待机会拔出心中的尖刺。


而最终,不论他们较量的最终结果如何,我的举动都无意中使我的家族成了“冒失的投机者”。


虽然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给任何人留下这种印象。


上帝啊,没人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自己逃走的冲动。


假如撇开上述潜在风险不谈,我可能会悠闲地对国王的天真表示赞叹:Erik Lehnsherr在贵族社交场合中有多低调,他那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有多令人闻风丧胆,没人会相信这个强悍的磁控者会死在几头熊手上。不过我们的陛下总有后招。


他买通了一队曾与Lehnsherr公爵交过手的佣兵。


这些人臭名昭著,其中有几个身有异能,赶至我们面前的时,身上也未配有任何金属物品,想来是对于那种未知药物的效果并不放心。


事实证明这群精于暴力手段的亡命之徒确实没有多虑。Lehnsherr公爵在被我稳定了思维后,能力也有了些回缓,他在那群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佣兵围过来的时候极为痛快的了结了他们。


用的是我的匕首。


而就在这之前,我还满心以为自己和这柄小刀一样,只是在这场狩猎中充数而已。


我已经对他如何把我扔进厚实的杂草,又如何在确认敌人都断了气后把我挖出来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这位缺乏耐心的公爵大人甚至没有再给我一点时间从那些佣兵脑子里搜取更多情报,但片刻的思维浏览已让我得知,这些佣兵的目标并不只是国王的死敌而已。


他们打算在这片树林中大肆杀戮。


想想今天有资格参与狩猎之人的身份吧,很显然这些佣兵的雇主并不止我们的国王一个,或者说,我们的陛下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对策,被手腕更老辣者利用以演示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我被自己的猜测弄得不寒而栗。即便明知这些阵营游移不定之人的供诉无以取信于朝臣民众,也还是恼于公爵对他们处置的莽撞。


最后,待我把自己获取到的信息告知于他并换来一句“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时,我的头脑中已是一团乱麻,甚至连他的共乘提议都没拒绝。然后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把Thalia留在了树林里。


虽然我不喜欢狩猎,但Thalia是我的宝贝。她刚被送到我身边时候还是个怯生生的小马驹,而在陪伴我多年后,它就这样被我粗心的落在了陌生林子里,我真无法原谅自己。


然而那时的我还没想起这桩事:一和公爵返回猎场的休憩处所,我的那些可怕猜想就被证实:树林中遇袭的的确不止是我们。这个消息刚刚入耳,我就几乎是立刻感知到了他的不屑,紧接着几次可怕的暗杀场面在思维中不可抑的闪现。看来这位公爵大人对国王的杀意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碍于时局复杂,才隐忍不发。


我的好心劝说并没起太大作用,他在接受了我草草的思维安抚后就率人再次冲入那片危机四伏的树林,竭尽所能使这个国家半数以上的显贵不要埋骨于这个与他们极不相称的地方。在这一点上,他表现出的勇气与责任感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之后我与我的父母以及Raven会和的很顺利(上帝保佑他们都没走远,实际上他们比我还早脱险)。确认他们平安后,我小心的用思维感知林场中的状况,不出所料,那里被疼痛与恐惧充盈。


林中嘶吼哀嚎与痛苦的呻吟声纠作一团,混迹其中的公爵大人冷静的有点与氛围格格不入,我试着为他提供一点周围伏兵的实时状况,而这大概派上了点用场,虽然这期间他并没有直接回应我哪怕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他频繁的催发着自己的能力,头脑中甚至升腾起一股杀伐自如的畅快感(就在我给你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我才想起,原来我的思维投射范围竟增长了不少,要知道那片林场可真大的可怕)。

 

我当然也恳求他不要因为冲动而把高尚的营救变成一场针对国王的刺杀。据我探知,国王一旦死于这片林场,不论给出致命一击的人是谁,Erik Lehnsherr都将成为佣兵们另一个雇主大肆宣扬的谋逆者(是的没错,国王那时也在猎场中,我们的陛下对佯作“忙于狩猎对一切不知情“真是煞费苦心),而他还是没有直接回应。

 

我懊恼又狼狈的样子大概逗乐了身边的一位女士,她笑着让我别生气,因为“Erik的作风向来如此“。我试着获取这位女士的身份信息,但思维探出后一无所获。

 

啊哈,看啊,这令人目眩的钻石体!我遇上的是Emma Frost,这个国家最富有的女继承人,深受国王宠信的心灵感应者。

 

亲爱的朋友,我要为自己今天的际遇表示哀伤,相信听我说完这些,你一定不会阻拦我焦虑甚至沮丧一会。


我的游学之路没有被发情期或者联姻阻断,但极有可能要被各种缜密的阴谋迎头击碎,而这甚至不是我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了:我的家族称得上富有,但始终与弄权者们无缘,在这场狩猎里本也该无足轻重。而待今天过去,我的姓氏就将飘进那些大人物的耳朵,并占据他们脑海中的一小部分,最后被贴上“可以随意鱼肉“的标签进行封存(真是不胜荣幸,这些人的头脑已经被对权力的贪欲盘亘多年,上帝知道他们居然还能屈尊为我腾出一点空隙来)。

 

对了,我还弄丢了陪伴我五年多的马。由于目前局面混乱,万事低调方为上策,我甚至不敢请人帮忙找它。上帝作证,今天我真的只是想带Thalia去宽阔的林场里透透气而已。

 

真是美好的一天。

 

哦等等,我没听错吧,这么晚了我居然有访客?你猜如何,Lehnsher公爵找到了我的马!

 

我的侍从告诉我他似乎想就白天发生的事向我道谢。目前Thalia很安全,但它在白天受了惊吓,目前不方便挪动,我可以明天再领回它。

 

联想起五年前那场并没有下文的交易,虽然我并没有见到Lehnsher公爵本人,且又出于保险起见修改了他代理人的记忆,但从那位代理人对自己主君的形容来看,公爵是懂得Thalia的珍贵的,我想Thalia今晚会受到良好的照顾。

 

啊,这大概是这一天中难得的好事了。

 

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段,夜深人静。若在以往,只怕正是奢靡的舞会与可怖的阴谋一起拉开序幕的好时候。本与这些浮华和算计都毫无关联的我,却不能百无聊赖的捧着书,懒洋洋的等待睡意到来。不过尽管恼人的危机不会消退,在为家人与远方的你的祈祷中,我仍旧恢复了少许平静。

 

好吧。


现在,我想我可以见一见他。

 

                                                                                         您忠实的Char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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